废话比正文长,不定期更新。
主网王同人,已翻墙到冰帝,忍迹核心稳定发糖,其他CP非常随机。

[TF] 追及与相遇 (1)

本篇掉落冢不二,同名稍后同步开忍迹。
然而我是一个起名废所以……

虽然嗷嗷喊着要给自己发糖喊了一个月,然而刚开始还是有点慢热。
预计最多10节。

年龄差。试试看,争取不崩。

Bow~

0.

“周助,你自己呆在家里真的没有关系嘛?”
“放心吧,没有关系的。”
摆了摆手,不二周助奉上大大的笑容,站在门口送别即将出门去千叶走亲戚的家人。
圣诞节时扭伤了脚,按理说应该是件倒霉的事情。怎奈,天才的脑回路确实不同于常人,硬是从中发掘出了巨大的收益。毕竟,可以推掉和众多亲戚的应酬,不必听着记不清姓甚名谁的长辈指指点点评头品足还要把自己和裕太拿来反复比较,对于刚上高中、正值叛逆期的不二周助而言,简直是新年最棒的礼物。
于是,直到过年,不二周助扭伤的右脚还是没好。

“那我能也……”
撇了一眼哥哥,裕太急忙开口。
“不能。”
由美子眼疾手快地拉住试图撒谎结果满脸通红的裕太,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还没来得及开口的请求。
“就说周助这孩子最让人放心了。”
母上大人装作没看到小儿子的不情愿,笑眯眯地冲着长子说道。
“正好,我大学室友刚刚搬到东京来,今天有件急事要出远门,留孩子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放心,你帮忙照顾一下好不好?”
这么说着,不二妈妈双手合十放在面前,歪着头,故作请托的姿态。
“妈妈也是怕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寂寞嘛,你愿意的话可是帮了妈妈一个大忙啦~”
“妈,我哥怕寂寞的话我可以……”
完全无视掉裕太再次开口说到一半的话,不二妈妈眨了眨眼睛追问道。
“可以嘛,周助?”

“……可以。”
视线在弟弟期待落空变得灰暗的表情上扫过,选择性跳过姐姐意味深长的幸灾乐祸,不二周助苦笑开口。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这就跟她说一声。”
母上大人笑眯眯地掏出手机给大学室友打电话,不二教授无奈地从早早停在门口的车里下来,打开车门做了个欢迎的手势。
“抓紧时间亲爱的,该出发了。”


就这样。
目送着满载着家人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不二周助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
大步回到沙发,倒下之后,有点无奈地透过手指看着天花板。
什么嘛。
手心上是自己记录的要当保姆照顾的小孩子的名字,以及对方家长的联系方式。
在眼前晃来晃去像个噩梦。

看了看手表,九点十五。
约定好对方十点会上门来。
有点自暴自弃,不二周助把头埋在靠垫里。
管他呢。
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高卧且加餐啊。

手机定了闹铃。
在十点钟的时候和门铃一起准时响起。
分秒不差。
睡眼惺忪,挣扎着起身,走去开门的不二周助一边整理着披在肩上的外套,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
这才多大就被教育守时成了这样,长大还了得。

推开门,带着温和笑意,打算开口和护送孩子到来的长辈问好的视线却意外落空。
目光下沉,大概只有自己胸口那么高的少年、啊不、分明应该被称作小孩子,有着茶色的头发,和圆圆的猫瞳。
面无表情,扬着的脸上,眸中有灼灼的光。
配上金丝边框的眼镜,生生有几分少年老成的意味。

“请问是不二家么?”
“啊……是的,先进来吧。”
大概是自己打量得过久,面前的男孩子终于绷不住开口。
透过白白的哈气,一直宅在家里的不二周助才意识到今年到底有多冷。
有点抱歉地招呼着男孩子到客厅里坐下,不二反身倒了杯热茶递到对方手里。
“先拿着暖暖手。”

“你是自己来的?”
“母亲有急事,父亲在国外还没回来,我按线路坐地铁过来的。”
氤氲热气扑在脸上,男孩子语气平静,听不出被家人丢下有什么不开心的样子。
眨了眨眼睛,不二抿嘴笑了。
“能找到真不容易,外面挺冷的吧,你先坐着暖和一下。”
或许是主人家的视线过于热切,男孩子忍不住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热茶,强自镇定拘谨的神情一瞬间疑似崩裂。
“啊呀,忘了告诉你……是姜茶,姜双倍。”
欣赏了一会儿男孩子白皙的肤色瞬间变红,饶有趣味的不二伸出手来。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不二周助。”
手掌翻过来,素白的手心里是一颗小小的奶糖。
“怕你喝不惯。”

男孩子强忍着直冲鼻子的辛辣,眨眨眼睛挤掉眼角不自觉被辣出的泪水。
清浅开口,还没变声的嗓音,竭力维持着沉着稳重。
“手冢国光。”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起那颗奶糖,不动声色地快速剥开放进嘴里。
“……多谢,不二。”

面上笑意更盛,不二周助伸出手来,不顾男孩子无谓的挣扎,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要叫哥哥。”
“咳。”
挣扎无果,手冢扶了扶眼镜。
清了下嗓子,无奈开口。
“周助哥哥。”

“看起来今天就是我来照顾你啦。”
得到还带着点软糯的声音喊出的这声哥哥,已经多年没被裕太粘着的不二周助心满意足地开口。
少年仰着脸,眨了眨眼睛。
面前是不二伸出来的手。
下意识伸出手去,对方的手掌温暖干燥、骨节分明。

“还请多多关照哦,手冢君。”



“周助,今天过得怎么样?”

晚上一家人回来的时候,不二周助正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听见门口响动,抬起头来的时候,正看到母上大人脱下外套,笑意盈盈地跟自己打着招呼。
“很好啊。”
“和彩菜家的孩子相处得还好嘛?”
“还好,国光很懂事。”
“是叫国光啊,说起来,那孩子今年有十四了?”
“呃……”
不二周助略有语塞,然后带着无奈开口。
“妈,国光今年才十岁……刚上国小三年级。”
吐了吐舌头,不二妈妈装做很忙的样子,消失在主卧的方向。

唉。
不二周助把书合上。
再抬起的视线把偷偷瞟过来的裕太逮了个正着。
“裕太……怎么了么?”
“没、没怎么。”
本能地有点语塞,再开口时几乎有些慌不择言。
“就是想问你是不是欺负彩菜阿姨家的弟弟了。”
“欺负?”
不二周助眨眨眼睛。
“这话从何说起啊?”
“得了吧,就知道装无辜。”
裕太臭着脸,走到茶几边上拿了个桔子,剥开皮后丢给哥哥一半。
“看你小时候怎么带我就知道,肯定没好。”
“哦呀,我不是一直待裕太很好的嘛?”
“才没有!”
愤愤地拿起桌上的水杯,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不二裕太咬牙切齿地说完,然后无视了一向擅长狡辩的哥哥想要开口说话的神情,一饮而尽。
“净是让人穿奇奇怪怪的衣服、吃东西的口味也乱七八糟,怎么看都是欺负吧……咳!”
对哥哥的控诉在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结束。

呼吸平顺下来后,反手打掉抚着自己后背的手,面色通红的不二裕太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啊,明明最疼裕太,却每次见面都要逗他。”
跟同学打完电话的由美子倚在沙发一侧,语气里颇多无奈。
“我没有啊……姐姐,我真是冤枉的。”
不二周助摊手,湿漉漉的眼神满是无辜。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喝下去了……真的。”
由美子的视线落在长弟手中的书上。
封皮上写着《少年维特的烦恼》。
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周助,裕太今年国三,是比较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稍微辛苦点吧。”
“我明白……”
周助点了点头,回头看向裕太房间的方向。
“从他上了国中……我就不怎么敢逗他了。”
由美子微微一怔,轻轻拍着周助的肩膀,再开口时的语气里有些感怀。
“这就跟你少吃芥末一样……这些年裕太真是不容易。”
“姐姐!”
“周助,今天在千叶那边,亲戚们纷纷拿你去年的成绩和裕太做比较……”
“这样啊……”
打断了姐姐的欲言又止,不二周助视线微垂。
“……我明白了,我这几天会躲在房间里少出来的。”

“周助……”
由美子有些担心地开口。
“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裕太也没有那么脆弱。”
“没事的,正好我的脚伤也没痊愈,待在卧室里补眠也很好啊。”
再仰起脸时,又是一直以来的笑意盈盈。
“姐姐,那我回房间啦。”
书轻轻放下,不二周助起身,在走廊与刚刚停好车回来的父亲颔首示意,然后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卧室。

今年冬天还是挺冷的。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不二周助这样想着。
一骨碌翻身起床,找出文理科分班的表格。
轻轻擦去原本的标记。
深呼吸。
嘴角却渐渐勾起。
干脆利落地拿起黑色的中性笔。
笔尖在纸上划过,有悦耳的沙沙声响。

就这样吧。
又有何不可。




1.

又是一年过年时分。
又是一样,只留不二周助一人,找了高三备考的理由躲在家里。


两年前,不二周助选了文科的消息是从学校传回家里的。
父亲是大学教授,得知这个消息,也没有多说什么,拍拍长子的肩膀,只说了一句。
“我和你母亲都尊重你的决定。”
姐姐得知后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周助的头发,欲言又止。
毕业于东大艺术学院的母亲可能是家里唯一一个有些雀跃的,毕竟不二教授是研究数学的,而由美子学了心理学,眼看着两个儿子理科成绩一骑绝尘,本以为全家不会再出第二个文科生了,得知长子报了文科,开心得晚饭做了Cajun料理。
只可惜那天确实不是一个适合阖家欢聚的日子。
晚饭不欢而散,之后全家再也没机会坐在一张桌旁。
问题出在裕太身上。
得知哥哥选了文科,裕太当场摔了餐具回了房间。
冷冰冰丢下一句话来,之后就搬到了学校的宿舍里。

“不二周助,你以为你是谁,我不需要你来让。”

无法辩解也无从辩解。
兄弟之间太过熟悉。
从哥哥故作无所谓的眼神中,裕太早已清楚得知。
不二周助是动了一劳永逸的心思。

那之后,裕太中考发挥失常,虽然还是进了重点学校的重点班,但到底多出不少谈资。
不管什么沾上边的都能用来归因,连裕太长得像爸爸不像妈妈,都能拿出来说上几句,饶是修养好如不二夫妻也不是没有翻过脸。
可是那个年纪的孩子,哪怕明知道自己是在闹脾气,一旦走进了死胡同,又哪里说出去就出得去。
这样一晃,就是两年。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把倚在沙发里看小说的不二周助惊醒。
看了看时间,早上十点整。
带着点疑问,从猫眼中向外看去。
圆圆的猫瞳,金丝边框的眼镜。
有点意外,不二周助急忙开门。
“国光,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多谢。”

仍然有些稚嫩的嗓音。
眨啊眨的眼睛,怀里抱着个包裹严实的盒子。
接过手冢手里的东西,不二的视线定格在他冻得通红的耳朵和手指上。
随后下意识用手轻轻握住呵气。
痒痒的。
暖暖的。

“我夏天要上国中了。”
似乎不知道怎么打破安静开口,手冢沉默许久,选了这个话题来开头。
“跳级?”
“嗯。”
“嗯,真棒。”
两年不见,即使算上两年前那一次,其实也只是第二次见面,不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下意识地应声,然后笑眯眯地表示夸奖。
反正两年前自己也是这样的不是么?
没想到手冢却皱着眉头开了口。
“我不是小孩子了。”
有点失笑,不二佯装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二,你是那一年高中选拔考试的东京都优胜吧?”
放下已经被暖好的手指,不二周助伸手狠狠揉了一把手冢的头发。
“说过了要叫哥哥!”
“等夏天入学,就可以叫不二学长了吧。”
“夏天再说夏天的事。”
“不过,夏天你就要去读大学了?”
“嗯,还不知道会选择哪一所呐。”
“这样啊。”
手冢应声,然后若有所思一样沉默不语。

“今天怎么想着要过来?”
“昨天父亲从国外回来,带了手信,我过来送一下。”
这理由大概实在是太烂了,不二周助眨了眨眼睛没接话。
“着急回家么?”
“不急。”
“那,还是一样?”
“嗯。”
轻轻应声,手冢国光仰着头看着不二的脸。
“但是这一次不对台词了。也不讲应用题。只下棋。”


“不二,你不专心。”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哥哥。”
手冢抿着嘴不说话,食指和中指夹起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这盘你没机会了。”
收回手,手冢视线从棋盘上移到面前少年的脸上。
“周助哥哥。”

“唉。”
不二有点懊丧地把手头的棋子放回藤罐。
“国光才十二岁吧,棋就下得这么好了。”
“刚刚,你有让棋吧?”
“啊?”
不二周助下意识抓了下脑后的头发。
“没有没有。”
“不二,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嘛?”
板着脸,灼灼目光里有薄薄的一层怒意。
“我不在乎输棋,你至少也尊重一下对手吧。”

“抱歉……我习惯了。”
不二微微一怔,然后低头苦笑。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裕太即使真的胜过自己,也并不开心。
“再来?”
“嗯。”
整理棋盘,然后猜子决定持方。
“这次我可是认真的。”
“求之不得。”


这个晚上,一家人回来的时候,发现只有二层的卧室灯亮着。
爸妈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泊车开门,趁着幼子不在意,拉了拉长女的衣袖。
由美子会意,进门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周助卧室门口,轻轻敲门。
“周助,你在房间里嘛?”
等了一阵毫无反应,由美子下楼取出备用钥匙,快步走回门前。

吱吖——
推开门后,由美子看到弟弟坐在棋盘前面,手指夹着棋子若有所思。
落子很快,随后又推翻重来。
是在复盘。
准备了两年文科高考,周助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围棋。
担心连这么一点点和理科相关的事情,都会惹裕太生气。
由美子就这样静静看着,直到不二妈妈有点担心地走上二层。
“嘘。”
轻轻掩上房门,由美子和妈妈走下楼来。
面对不二教授询问的眼神,由美子耸了耸肩膀。
“大概是复习累了,灯开着就睡着了。”

大家各自回房间后,由美子又回到周助房门前。
轻轻叩门,然后轻轻把门打开。
把端着的热牛奶和切好的水果放在桌边,哒地一声,终于让不二周助回过神来。
“呀,姐姐……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了。”
由美子有点无奈地在弟弟对面坐下。
“怎么,今天是有什么人来么?”
“嗯……国光来了,就是彩菜阿姨的儿子。”
“诶?那孩子前年来了一次,去年全家在欧洲过年,今年这是又回来了?”
“嗯,说是手冢叔叔刚从国外回来,过来送了手信,又坐了会儿。”

放下棋子,不二周助撑着下巴看着姐姐。
“是不是弟弟到了要上国中的年纪都会变得不可爱了啊。”
“为什么这么问?”
“今天国光那孩子都不叫我哥哥了呐。”
“是你又欺负他了吧。”
“才没有!”
“两年前你不是骗他穿上戏服跟你对台词嘛?我还看到你拍的照片了呐。”
“那是两年前了嘛。”
不二周助有点心虚地眨眨眼睛。
“总不会还记仇到现在吧?”
“不好说。上次你这么逗裕太,照片被妈妈存在手机里,裕太反应过来之后,跟你冷战了三个月吧?这都是你们国小的事情了,那之后你也再没得逞过吧?”
“咳。”
不二周助清了清嗓子。
“不管怎么说,今天我真的没欺负他嘛。”
“你跟他下棋了?”
“嗯。”
“那不还是一样。”
由美子有点无奈。
“毕竟你也是在棋院待过的。”
“什么话,我又不需要依靠赢一个小学生来找自信。”
“让棋了?”
“是啊。”
不二周助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让棋技术那么好,糊弄裕太也绰绰有余,怎么到现在还在复盘啊。”
“因为输了啊。”
收起笑意,不二周助目光里有罕见的灼灼光芒。
“不让子的快棋,第十盘,我输了。”

由美子有些意外地看着周助的神情。
选择文科之后,仗着记忆力和阅读速度,一向是惬意悠闲的不二周助,两年来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有些锋芒的样子。
“是你的棋力有所退步吧?”
由美子选着词汇开口。
“毕竟两年多没有动过了。”
“不,我很清楚自己的棋力。”
不二周助却平静开口。
视线转向窗外,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雪地上,经过的零星路人拖着长长的影子。
“是我输了,毫无疑问。”
“所以复盘到现在?”
“嗯,再说也懒得下楼嘛。”
吐了吐舌头,不二周助眨了眨眼睛。
哒。
由美子伸手弹在了周助额头上。
“唉,所以说弟弟啊,从来都是又可爱又可恨的,不管到了几岁。”


聊了几句,由美子回房间休息,剩下不二周助一人对着棋盘发呆。
温热的牛奶已经冷了。
关上灯,视线移向窗外。
又想起白天,那圆圆的猫瞳带着熊熊战意,一板一眼地教训自己下棋怎么可以不专心。
啧。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教育理念,才这么大的孩子就古板成这副样子,长大可还了得。

说到古板……
“周助,你要报考什么大学的什么专业?”
“说过了要叫哥哥了啦!Hmm……还没想好,可能是文学或者社会学方向,东大或者立海大应该都是很好的吧。怎么,国光要和我选一样的专业么?”
“我不喜欢没有标准答案和对错的学科。”
“噗。”
“咳。”
“抱歉,只是国光你很适合这幅严肃的表情呢。”

这么一板一眼的孩子,怎么会选在明明知道户主不在家的时候上门呢?
还偏偏怎么都不肯好好叫一声哥哥。
到底为什么,最后下起棋来也完全忘了问。
真是伤脑筋啊。

窗外的灯光照进房间里。
有温柔的光晕。
那孩子,大概也是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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